Neuro-Oncology
Volume 22, Issue 11, November 2020
本期编译:
韩俐莹
西安唐都医院
组稿、审校
王 樑
西安唐都医院
Neuro-Oncology
2020年11月速览
EDITORIALS
1.IDH突变低级别胶质瘤中MGMT启动子甲基化与高突变复发
MGMT promoter methylation and hypermutant recurrence in IDH mutant lower-grade glioma
Julie J Miller, Daniel P Cahill
Neuro-Oncology, Volume 22, Issue 11, November 2020, Pages 1553–1554, https://doi.org/10.1093/neuonc/noaa212
浸润性低级胶质瘤是年轻人最常见的原发性脑癌,常含有IDH 1/2的突变。它们最初通常生长缓慢,对手术和放射治疗有反应。此外辅助烷化剂化疗已证明可以延长的生存期,但缺乏持久性,相当一部分患者出现复发,且有可能转化为恶性亚克隆,进而导致致死性疾病进展。烷化剂治疗复发可显示因逃避DNA损伤监测而产生的化疗压力下的特征改变,这种现象在IDH突变胶质瘤患者中用TMZ治疗后尤为常见。
Mathur及其同事在本期杂志中提出,早期O6-甲基鸟嘌呤-脱氧核糖核酸甲基转移酶(MGMT)启动子甲基化水平较高,它们在复发过程中的保持,与IDH突变胶质瘤中突变的发展有关。在37例TMZ治疗的LGG病例中,有18个在复发时表现出过度突变的迹象。将这18个病例与19个非高突变病例进行比较时,研究人员发现最终过度突变复发的初始肿瘤标本通常显示MGMT启动子内位点的甲基化水平增加。对于复发时发生突变的患者,这些甲基化水平在最初的肿瘤和复发之间没有显著变化。相比之下,在复发时没有发生突变的患者,MGMT启动子甲基化水平在初始肿瘤和复发之间显著降低。这些发现表明,虽然MGMT启动子甲基化可能不能预测IDH突变胶质瘤对化疗的反应,但它可以影响复发的首选途径,MGMT甲基化可以用于选择可能在早期从联合治疗中受益的患者的可能性,以最小化风险为此。
【韩俐莹】
2.区别与不平等:胶质母细胞瘤中JAM-A肿瘤抑制的性别差异
Separate and not equal: sex differences in JAM-A tumor suppression in glioblastoma
Jack M Shireman, Atique U Ahmed
Neuro-Oncology, Volume 22, Issue 11, November 2020, Pages 1555–1556, https://doi.org/10.1093/neuonc/noaa218
胶质母细胞瘤(GBM)是一种几乎普遍致死性的原发脑肿瘤,临床数据表明GBM在男性中发生率较高,总体预后较差。最近的研究才开始揭示这种性别差异背后的分子机制。Yang和他的同事发现不同的信号通路可能是雄性和雌性存活率差异的基础,雌性依赖整合素信号,而雄性依赖细胞周期调节。这项工作激发了更好地理解GBM中性别差异背后的生物和生理机制的需求。Turaga等人的这篇文章发现了JAM-A通过肿瘤微环境介导GBM进展的性别差异,这非常契合GBM研究领域的新趋势:不仅肿瘤细胞是复杂的,肿瘤细胞所处的微环境和患者本身也是复杂的。进一步的研究将继续阐明男性和女性GBM肿瘤生物学之间潜在的相关差异,可能会阐明几个新的药物靶点或治疗途径,从而延长患者的生命。在GBM生物学机制的进一步研究中,应把患者性别区分开来,而不是平等对待。
【张韫泽】
3.磁共振弥散成像序列可作为免疫检查点抑制剂治疗反应的早期标志物
Diffusion MRI as an early marker of response to immune checkpoint inhibitors
Janine M Lupo
Neuro-Oncology, Volume 22, Issue 11, November 2020, Pages 1557–1558, https://doi.org/10.1093/neuonc/noaa224
免疫检查点抑制剂(ICIs)最近应用于复发性胶质母细胞瘤的试验性治疗后产生了较为复杂的结果变化。这种反应性变化可能归因于T细胞反应性增殖和细胞因子引起的炎症反应共同引起的血脑屏障通透性增加。在标准的T1增强和T2加权FLAIR像上,造影剂的外渗加重与肿瘤进展引起的水肿表现极为相似,这对准确评估治疗的反应结果提出了一个重大挑战。尽管这些误差在神经肿瘤学的免疫治疗反应评估标准(iRANO)中得到一定的弥补,但该标准建议患者在接受免疫治疗影像学进展后等待6个月才建议改变治疗疗程,所以仍需要一种更敏感的策略来有效区分潜在获益的治疗与潜在的肿瘤进展。 尽管已被证明了实用性并且在临床中广泛使用了几十年,但所谓的“高级的”源于生理成像的MRI指标在临床试验中仍然很少应用。两个较为突出的MRI参数是表观扩散系数(ADC)和相对脑血容量(rCBV),前者来自弥散加权MRI,反映了潜在的肿瘤细胞和水肿,后者来自动态磁化率对比灌注加权成像。Song等人在他们题为“免疫检查点抑制剂治疗复发性胶质母细胞瘤的多参数MRI判断早期治疗反应”的文章中写道,回顾性评估复发性胶质母细胞瘤患者在ICIs治疗前后弥散和灌注MRI定量指标的早期变化可确定治疗6个月时的影像学反应。通过计算ICIs治疗前后对比强化病灶内的平均相对ADC和多个灌注加权成像参数,他们发现只有rADC能作为6个月后续治疗反应的早期评估指标。然而灌注指标显示两种反应类别在时间点之间的间隔变化相似,且与任何时间点的反应无关。
目前靶向治疗的应用在不断干扰基于传统解剖成像的传统反应标志物,正式将其他成熟的成像指标纳入现有的反应评估标准变得越来越重要。未来的下一个挑战是如何更好地应用ADC值,以改进目前对疗效评估的意义,并转变我们目前临床试验设计的框架,以改进疗效评估的终点,从而使个体患者的治疗获益最大化。
【翟玉龙】
4.放疗剂量参数对脑肿瘤患者神经认知功能的影响
Impact of radiotherapy dosimetric parameters on neurocognitive function in brain tumor patients
Rupesh Kotecha, Matthew D Hall
Neuro-Oncology, Volume 22, Issue 11, November 2020, Pages 1559–1561, https://doi.org/10.1093/neuonc/noaa208
神经认知功能减退是放疗对大脑的一种已知不良影响,这是几项接受头颅放疗的前瞻性研究证实的。放疗后的神经认知功能下降可表现为多个认知领域,包括执行功能、精神运动功能、言语和工作记忆、信息处理速度和注意力。先前的研究表明,半数以上接受放射治疗的低级别胶质瘤患者在18个神经认知领域中至少有5个出现了可测量的神经认知受损。但是,单纯放疗可能并不是导致认知受损的唯一因素。其他如年龄、肿瘤类型和级别、初发与复发、病程、肿瘤位置、肿瘤大小、脑积水、皮质类固醇和抗癫痫等药物使用、代谢/内分泌功能障碍、手术影响、手术次数、脑室-腹腔分流术、术后并发症,并发感染、化疗、潜在的动脉末梢病变等,也与神经认知功能受损有关。因此,在这一复杂的神经认知变化过程中,识别和检测单个变量的影响的能力(目前仍在尝试充分理解和测量)对神经肿瘤学领域来说至关重要。
在本期杂志中,Goda及其同事报告了48例接受立体定向适形放疗(54Gy, 30f)的儿童和青少年良性或低级别中枢神经系统(CNS)恶性肿瘤患者与神经认知功能下降相关的变量。中位年龄为13岁,所有患者在治疗前、治疗后6个月和随后5年每年完成一系列神经认知评估。对左、右和双侧海马的剂量体积参数进行综合分析,得出几个重要结果:(1)左海马平均剂量>31Gy与治疗后3年和5年的全量表智商平均得分下降>10%相关;(2)左海马平均剂量>32Gy与治疗后5年平均表现智商得分下降10%以上相关。多变量logistic回归分析显示,年龄(<13岁)和左海马平均剂量(>30Gy)与治疗5年后各智商领域的下降有关。有趣的是,双侧海马或个体右侧海马体剂量参数与神经认知结果无关。了解剂量参数对患者预后和治疗相关毒性的影响是放射肿瘤学的原则之一。目前对大脑关键亚结构放疗剂量和由此导致的多个神经认知领域功能损害之间的复杂相互作用几乎还没不解。例如,全脑放疗后脑容量的减少与言语记忆的下降有关(延迟回忆和保留百分比);双侧海马剂量与良性或低级别脑瘤患者的言语记忆障碍有关;颞叶剂量与短期记忆、语言能力和列表生成流畅性的下降有关。到目前为止,对接受不同放疗剂量和分割计划的儿童和成人脑瘤患者进行的几项回顾性和前瞻性研究已经证明了重要的剂量测定方法与神经认知功能相关的参数。然而,大脑某些亚结构的剂量与个体神经认知参数之间存在着内在的相互作用,这些参数会影响多个认知域的评估。
最近的一项回顾性研究在放疗后进行了一系列全面的标准化认知测试,并证明了剂量对每个亚结构神经认知参数的的重要性:(1)左海马、左颞叶、左额叶、丘脑、大脑总剂量与语言学习记忆、语言流畅性、执行功能和加工速度相关;(2)左海马、左颞叶、左额叶和额叶总剂量与语言流畅性相关;(3)左额叶和丘脑剂量与执行功能相关;(4)大脑和丘脑的总剂量与处理速度有关。Goda及其同事的研究进一步完善了我们的理解,提出了平均剂量对大脑单侧结构的重要性,并证实了其他几项研究的结果,这些研究表明左脑的独特敏感性亚结构,包括海马体和颞叶。但是,上述的每一项研究并没有做出具体的尝试减少这些对神经认知重要的关键区域的放疗剂量。此外,未评估多个脑亚结构的剂量是否会导致特定的迟发性神经认知损伤。
【冀培刚】
5.髓母细胞瘤的术前化疗:治疗模式的改变?
Preoperative chemotherapy in medulloblastoma: a change in treatment paradigm?
Dong-Anh Khuong-Quang, Jordan R Hansford
Neuro-Oncology, Volume 22, Issue 11, November 2020, Pages 1562–1563, https://doi.org/10.1093/neuonc/noaa213
髓母细胞瘤是儿童最常见的恶性脑肿瘤,该病及其治疗带来的长期生理和认知损害可能对患者生活造成毁灭性影响。因此,临床医生在设计新疗法时也应考虑到这些。
本期文章Guerrini-Rousseau及其同事进行了一项单中心回顾性研究,将92例儿童转移性髓母细胞瘤分为A组(直接最大安全切除;n=54)和B组(术前行新辅助化疗;n=38)。最后结果证实了术前新辅助化疗(卡铂/依托泊苷)是安全的,化疗后肿瘤全切除率更高(B组为93.3%,A组为57.4%),且不影响无进展生存期(PFS)和总生存期(OS)。同时作者还采用纵向全量表智商(FSIQ)和知觉推理指数(PRI)发现延迟手术切除的儿童长期神经心理预后更好。
术后残留肿瘤>1.5cm²是一个公认预后较差的危险因素,目前大多数治疗方案都采用加大剂量的颅脊照射(CSI),因此最大安全范围切除仍是主要治疗目标;但积极的手术切除可能会增加后遗症。而与全切除(GTR)相比,近全切除(NTR)(定义为残留肿瘤<1.5cm²)不会增加进展的风险。
因此,针对这项研究有几个值得进一步研究的问题。新辅助化疗后提高了GTR/NTR,能否避免CSI增加?对无法实现GTR/NTR的患者,新辅助化疗是否有助于减少放射剂量?此外,考虑到长期神经认知有改善,针对高危患者,可以在新辅助阶段以改良的“零阶段”方法评估新型药物,并通过配对药效学研究对计划进行进一步肿瘤切除的儿童进行新药与常规化疗联合试验,同时可对分子靶标进行分析。
【杨为祝,林晓宁】
REVIEW
1.神经肿瘤0期和机会窗临床试验设计:RANO综述
Phase 0 and window of opportunity clinical trial design in neuro-oncology: a RANO review
【段厚州,万大海】
BASIC AND TRANSLATIONAL INVESTIGATIONS
1.新诊断的低度恶性胶质瘤中MGMT启动子甲基化水平是复发时高突变的预测因子
MGMT promoter methylation level in newly diagnosed low-grade glioma is a predictor of hypermutation at recurrence
JAM-A functions as a female microglial tumor suppressor in glioblastoma
Adult diffuse glioma GWAS by molecular subtype identifies variants in D2HGDH and FAM20C
Clinical, molecular, and radiomic profile of gliomas with FGFR3-TACC3 fusions
HER2 antibody-drug conjugate controls growth of breast cancer brain metastases in hematogenous xenograft models, with heterogeneous blood–tumor barrier penetration unlinked to a passive marker
European genetic ancestry associated with risk of childhood ependymoma
MR imaging features of diffuse intrinsic pontine glioma and relationship to overall survival: report from the International DIPG Registry
NEUROIMAGING
1.多参数MRI用于早期鉴别免疫检查点抑制剂治疗复发性胶质母细胞瘤的治疗反应
Multiparametric MRI for early identification of therapeutic response in recurrent glioblastoma treated with immune checkpoint inhibitors
Validation of diffusion MRI phenotypes for predicting response to bevacizumab in recurrent glioblastoma: post-hoc analysis of the EORTC-26101 trial
【林毅】
PEDIATRIC NEURO-ONCOLOGY
1.海马放射治疗剂量参数预测长期神经认知结局:一项年轻脑肿瘤患者前瞻性试验的成熟数据
Hippocampal radiotherapy dose constraints for predicting long-term neurocognitive outcomes: mature data from a prospective trial in young patients with brain tumors
Role of neoadjuvant chemotherapy in metastatic medulloblastoma: a comparative study in 92 children
Phase II study of peginterferon alpha-2b for patients with unresectable or recurrent craniopharyngiomas: a Pediatric Brain Tumor Consortium report
LETTERS TO THE EDITOR
1.关于“脑转移瘤临床试验标准化脑肿瘤成像方案的共识建议”的来信
Letter regarding “Consensus recommendations for a standardized brain tumor imaging protocol for clinical trials in brain metastases”
Estanislao Arana, Leoncio A Arribas
Neuro-Oncology, Volume 22, Issue 11, November 2020, Page 1705, https://doi.org/10.1093/neuonc/noaa176
我们阅读了Kaufmann等人的“脑转移瘤临床试验标准化脑肿瘤成像方案的共识建议”,非常赞同将IR-GRE(电离辐射梯度回忆回波)序列替换为3D TSE(涡轮自旋回波)T1的建议。但是,我们强烈反对他们对3T成像的建议,原因如下:
1.系统综述表明,在临床结果方面,3T并不优于1.5T。仅在3T时检测到一小部分非常小(<5毫米直径)的转移,而在>5毫米的病灶中没有发现差异。根据神经肿瘤学脑转移指南中的反应评估,这5毫米是可测量疾病的大小限制。
2.即使在立体定向放射外科手术之前的临床实践中,尽管3T描绘了大量脑转移瘤,但没有统计学意义。遗憾的是,这超出了本信参考文献的限制,但有研究比较了1.5T的不同3D序列。
3.1.5T成像在放射肿瘤学治疗计划中更加稳健,因为3T成像可能会增加失真。放射外科计划的质量保证措施通常必须非常严格,但3T成像更是如此。
关于正电子发射断层扫描成像,我们必须强调对氨基酸正电子发射断层扫描的谨慎;在最近的系统评价中,他们的准确性并不优于FDG。而且上述定制的单一放射疗法在转移性肿瘤中的表现不如在原发性脑肿瘤中的表现。
【韩俐莹】
2.关于脑肿瘤成像协议-脑转移评论的回信
Response to Letter to Editor
Timothy J Kaufmann, Marion Smits, Jerrold Boxerman, Raymond Huang, Daniel P Barboriak ...
Neuro-Oncology, Volume 22, Issue 11, November 2020, Pages 1706–1707, https://doi.org/10.1093/neuonc/noaa202
我们感谢Drs. Arana和Arribas对我们的脑肿瘤成像协议-脑转移(BTIP-BM)的兴趣、仔细阅读和提出的问题。他们提出的问题集中在3T相对1.5 T在放射外科、临床结果、疗效评估中的影响。
BTIP-BM共识的主要目标是为临床研究人员提供一套成像方案,作为脑转移临床试验的指导。BTIP-BM方案专门用于诊断和反疗效评估,放射治疗并不在BTIP-BM协议的范围之内。
由于我们完全接受没有多中心临床试验会要求仅使用3T,因此我们纳入了我们认为完全可接受的1.5T方案。Drs. Arana和Arribas参考了Wardlaw等人的系统综述,认为3T在临床基础上并不优于1.5T。然而,这篇综述评估了150篇包含多种中枢神经系统病理的论文,从我们对其eTable 1的回顾来看,其中只有两篇论文(发表于2002年和2003年)专门研究了脑转移的解剖成像,这两篇论文都发现3T有“更好的检测”或“更高的对比度”。
尽管Drs. Arana和Arribas正确地指出根据RANO-BM指南小于5毫米的脑转移并不认为是可测量的病变,但是RANO-BM指南是允许使用层厚达5毫米的影像设备。鉴于立体定向放射外科作为一种主要的治疗方式的出现,在未来几年发现小的病灶可能会很重要。我们的BTIP-BM协议提供了进一步的指导,试图提高脑转移试验中获得的影像学数据的一致性和质量。
对于疗效评估的评论,特别是无症状患者中放射坏死与肿瘤进展的鉴别,我们同意这是一个具有挑战性的诊断问题,需要临床知识和临床影像学解释,但这远远超出了BTIP-BM协议的范围。此外,虽然许多“先进的”成像技术,包括DCE-MRI和一些类型的PET成像显示出前景,但它们通常缺乏多中心试验验证和/或不容易用于所有的参与临床试验的中心。我们非常欢迎对其他一些先进成像技术的进一步研究和验证。
【张韫泽】
3.对DEPOSEIN研究持有的疑问
DEPOSEIN: Take with a grain of salt
Akhil Shivaprasad, Prashant Rai, Bhanu Gogia, Ivo W Tremont-Lukats
Neuro-Oncology, Volume 22, Issue 11, November 2020, Pages 1708–1709, https://doi.org/10.1093/neuonc/noaa181
在DEPOSEIN(NCT01645839)研究中,与单独系统治疗相比,应用鞘内脂质体联合系统方案治疗乳腺癌软脑膜转移瘤,显著延长了软脑膜转移瘤相关无进展生存期。DEPOSEIN在努力、设计、方法和透明度方面取得了相当的成就。作者简要地指出了选择、不平衡和反应评估方面的问题,但问题仍在于细节。在此,我们对研究方法和阳性P值背后的证据强度进行讨论。
1. 尽管进行了随机化,DEPOSEIN仍有很高的偏倚风险。基线协变量失衡比预期的更为明显;而且是广泛存在的(共发现了十个不平衡的协变量),而且对对照组影响更大。对照组中较好的ECOG评分和较低的神经功能障碍表明隐藏的分配顺序存在缺陷。此外,由于没有有效的记分卡,以及缺乏中央成像检查来缩小认知偏差,治疗反应评估的偏差风险是真实存在的。所以说选择偏差破坏了DEPOSEIN中的随机化。在随机对照试验中,这种弱点是致命性的。
2. DEPOSEIN的临床疗效何时及如何确定? 两个月后,对照组的LM-PFS率下降了46%,实验组仅下降了20%。四个月后,这一差异消失了(对照组为32.5%,实验组为30.6%)。因此,LM-PFS的统计学意义可能是由于入组后两个月内对照组进展速度更快、更高。累积危险度函数可以支持这个观察。最后,如何看待P值为0.04? 假设偏倚不影响研究,这个P值和LM进展导致的死亡风险的降低支持显著但不确切的治疗效果。如果使用LM-PFS汇总数据计算出贝叶斯因子为5.42,大致表明该证据较为模棱两可。这对患者和临床医生有切实意义吗?对OS甚至PFS难以产生良好的影响,答案尚待商榷。
【翟玉龙】
4.鞘内化疗的益处有多大意义?
DEPOSEIN—how meaningful was the benefit from intrathecal chemotherapy?
Emilie Le Rhun, Michael Weller, Marie Cecile Le Deley
Neuro-Oncology, Volume 22, Issue 11, November 2020, Pages 1710–1711, https://doi.org/10.1093/neuonc/noaa195
我们感谢Shivaprasad及其同事对DEPOSEIN试验1的兴趣。我们的同事(1)解决了表1中总结的研究组之间的不平衡;(2)质疑了组间结果差异的临床相关性。
在相对较小的研究和高度复杂的临床环境(如软脑膜转移)中,研究组的不平衡是不可避免的。正如CONSORT声明2所述,基线特征的任何差异都是偶然的,而不是偏倚。按照建议,我们没有提供基线差异的显著性检验,只评估观察到的基线差异可能是偶然发生的概率。在目前的情况下,唯一的显著性差异与HER2状态有关(p=0.045),因为其他p值:分化不良p=0.20,T1-T3VST4 p=0.42,N0-N1VSN2-N3 p=0.50,先前CNS放疗 p=0.25,脑转移p=0.13,ECOG 0组VS1组VS2-3组0.35,p=0.14,神经功能缺损无VS较重VS其他p=0.14。此外,不平衡本身并不是一个主要的问题,除非有明确的证据表明一个研究组的预后因素不平衡。对于HER2状态这一点尚待澄清,其不平衡充其量也是适度的,但初步证据表明,这种不平衡有利于对照组。
我们的同事怀疑“分配顺序的隐藏有缺陷”。研究人员不知道随机分组名单,只有申办方研究单位的工作人员知道,该单位通过了ISO9001认证,并已成功通过法国监管机构的审核。最后,我们进行了预先指定的敏感性分析,调整了潜在的混杂因素(软脑膜转移诊断时的ECOG表现状态、系统治疗的既往方案、HER-2状态和诊断时软脑膜转移的CSF细胞学阳性)。在调整后分析中,估计的治疗效果更大。
我们对最初研究中DEPOSEIN试验的局限性进行了广泛的讨论。但这仍是多年来唯一的随机试验。众所周知无进展生存获益可能具有中等的总体临床相关性,但软脑膜转移相关的无进展生存仍然是评估局部治疗获益的一个有意义的结局参数,而且生活质量评估支持我们的结论。此外,我们相信我们的结果支持继续探索蛛网膜下腔作为一个重要的治疗干预腔,在分子突变的患者群体中使用比阿糖胞苷更好的药物。
最后,临床试验应根据设计和实施时的科学和知识状况来判断。毫无疑问,未来软脑膜转移的试验可能受益于进行和分析DEPOSEIN过程中遇到的挑战和不足。
【冀培刚】